厅内,药师已经诊完脉。
他这次来见到的又是不一样的情况。
两人着同一色系的衣衫,看起来柔情蜜意。大人面色如常,但眸子里也是隐有柔情。
脸色有些犹疑,也不知今日诊的脉象要不要当着夫人的面说。
不过半轮秋还是用眼神示意他去外面说。
半轮秋和姜赞容说药师这里缺了一味药,他要出门一趟替他凑齐,现在他先送她回寝房,只需要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姜赞容应了声好,牵着他的手跟随他回到了寝房内。
待门被打开又关上,半轮秋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厅外,药师已经在那里等着。
“大人。”药师行礼。
“我看你药方里面圈出了一味金褐鳞,是找不到?”
“是,小人得知此魔兽早就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如今搜遍了魔境内也未找到这一味药材。”
半轮秋‘嗯’了一声,和药师说:“我一会去欧阳克凤那里找找,若是有了,药大约何时能研制出来?”
“大人,如若有了金褐鳞,此药研制大约需要一两日的光景,研制出后还需要测试其药性,看是否需要调和。”
“只是小的刚才为夫人诊脉,夫人脉象有些气躁,那妖毒,也被带着勾了起来,快要发作了。”
半轮秋皱眉,“怎么会这么快?”
“小人斗胆一问,请问大人和夫人近期有无行过房事?”
“未曾。”
“如若未曾行过房,那也有可能是平日内多有亲密亦或是心气暴躁狂怒伤心导致提前发作,看夫人的人状态,怕是快了。”
半轮秋想到这几日种种,吃坐忘梦之前的愤怒伤心,以及吃了之后他和她的擦枪走火,竟是让着妖毒提前发作,便有些悔不当初。
“知道了,你先下去罢,我去找那味金褐鳞,找到了会让人给你送过来。”他准备去一趟第一魔境找欧阳克凤,不过考虑到药没有那么快出来,他又和药师说:“过两日再送一味避孕丸过来。”
说完后又跟了句:“这位避孕丸,里边多加些糖分,不要那么苦,另外,这药可有副作用?”
药师一怔,神色如常,躬身应是,回道:“并无副作用。”
“可,尽快吧。”
之后半轮秋直接消失在了领主府内。
第一重魔境,领主府内。欧阳克凤还在勤勤恳恳的一下一下哐哐打着铁。炉子旁堆着好几把新刀,看来没架打后他没事就喝酒炼刀。
见半轮秋过来之后径直往他的私库内去了,也没说啥,依旧巍然不动。
因为他知道半轮秋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
还真被他猜对了,才进去没一会,半轮秋就皱着眉头出来了。
“你的私库什么时候能好好收拾下?已经无法下脚了。”
半轮秋在私库中搜寻未果,因为那里实在是太过杂乱无章。兽皮、尸体和兽牙随意堆放,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其他难以名状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难以久留。
欧阳克凤把打出来的刀往水内一浸,水池内顿时发出‘滋啦’的声音,不断有白气冒出来,他问半轮秋:“你要找什么?”
“金褐兽的鳞片。”
欧阳克凤停下手里的活计,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还有,我给你找找。”
他转头进了他自己的私库,找了一段时间,才拿出几块稀巴烂的兽皮往桌上一扔。
“给,就剩这些了。”
“这么好吃的魔兽,怎么就灭绝了呢。”
欧阳克凤摇着头,惋惜再也吃不到这样好吃的魔兽了。
半轮秋是没忘记当时欧阳克凤是怎么追到魔兽老巢杀的,也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若是你当时少下些杀手,这魔兽未必不能活到今天。”
“哈哈哈,怪它太美味。”
没见他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继续这他的活计,开始哼哧哼哧的打铁去了。
半轮秋见状,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拿着兽皮离开了。
回了领主府把兽皮交给仆从,让他们加急送至药师那里,之后就径直回了寝房。
刚一进门,他就被人抱住,身体被一撞,险些被带倒。
定睛一看是姜赞容,不过此时她的状态不是很对劲,走之前给她穿好的衣服现在被她扯的七零八落,大片春光就在他眼前。
半轮秋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妖毒发作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姜赞容抱着他说:“阿月,我感觉我好难受。”
他将她抱起,往书间那边走去,边走边安抚她:“心肝,再等等,一会我为你解毒。”
走到桌前,他拿出一卷舆书,他笔走龙蛇,飞快的在上面写字,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份婚契。
一阳初动,二姓和谐,请叁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风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鸳鸯和。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他从背后拢住她,哄道:“心肝,来,在这婚契上面写下你的名字。”
姜赞容意识有些迟钝,不知到为什么突然就要在婚契上写起字来,所以没有什么动作,半轮秋见状,便握着她的手,在婚契上写下了姜赞容叁个字。
又握着她的手,在她的名字旁,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感觉到他写了叁个字,字数是没错,第一个字倒是四个笔画,但怎么好像不像是‘月’字呢。
婚契不仅需要两人写上自己的名字,还需要两人的滴血为证。
半轮秋咬破自己的指尖,婚契上多了一抹绽放的血花,他挽起姜赞容的手,将她的指尖含进了嘴里,一咬。
姜赞容痛呼,于是那朵血花旁边,多了一朵黑色的血花。
原本天魔王血可融万物,但蕴含了天地至理的婚契并不受它的影响,只待印章落下,此婚契便可成。
只是姜赞容和月拂弓的婚契还在,在天道的影响下,这印章,无法落下。
他倒也没有太过强求,至少这份婚契,在他这里,算是成了。
接下来,只待‘礼成。’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忍住了没有碰她的原因----他要成为她真正的丈夫之后,再与她水乳交融。
更新于 2025-04-10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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